雙方于周三在一份法庭文件中報告了該協議，并聯合請求舊金山的美國上訴法院推遲即將舉行的聽證會，以便有時間解決文書工作。

在馬斯克于 2022 年接管公司后，作為一項削減成本的措施，約6,000 名員工(超過一半的員工)被解雇，一些員工因此對公司解雇和遣散費方案提起了訴訟。

BBC 已聯系 X(前身為 Twitter)及其員工代表律師征求意見。

據英國廣播公司看到的雙方提交的法庭文件顯示，“雙方已原則上達成和解協議，并開始就長期和解協議的條款進行談判”。

該協議的細節尚未公開，需要獲得法院的批準。

該訴訟由 Twitter 前員工考特尼·麥克米蘭 (Courtney McMillian) 發起，指控約有 6,000 人根據公司遣散計劃被錯誤地拒絕了福利。

他們辯稱，該公司未能支付高達六個月的工資等。

但訴訟稱，Twitter 只向被解雇的員工提供最多一個月的遣散費，而有些員工甚至沒有收到任何補償。

馬斯克在全球范圍內裁掉了數千名推特員工，縮減了該平臺的信任與安全、人權和媒體團隊。

Twitter的裁員是科技公司為削減成本而采取的一系列裁員措施中最早的一次。普通員工往往是第一批被裁掉的。

在新冠疫情初期，隨著數字工具的使用增多，許多公司開始大舉招聘。

隨后幾年，Facebook、谷歌和微軟等公司解雇了數萬名員工。

馬斯克曾被任命擔任唐納德·特朗普總統政府效率部部長數月，今年早些時候，他采取了類似的舉措，裁掉了數千名聯邦工作人員。

該部門的任務是削減美國政府開支和裁員。

公司改名是常有的事，但人們仍然沿用舊名。我們已經在Max(前身為HBO Max )和Meta公司(前身為Facebook)身上看到了這一點，盡管人們很難適應新名字。

X終于與TWITTER告別

馬斯克也為Twitter制定了同樣的計劃，它不僅將不再使用那個名稱，而采用新名稱“ X ”，而且還將去掉它的舊吉祥物藍鳥，只用一個極簡的“ X ”來裝飾。這些變化從馬斯克擔任公司首席執行官

時就開始計劃了，在他因一些有爭議的決定離職之前。盡管有些人接受使用X作為該平臺的新名稱和標志，但絕大多數人仍然稱它為“ Twitter ”。例如，以前可以使用域名“ Twitter ”或域名“ X ”訪問該社交平臺，但從本周末開始，訪問網站時所有帶有“ Twitter ”的URL都會自動替換為“ X ”。馬斯克通過他的 Twitter… X帳戶宣布： “所有核心系統現在都是X.com ” ，以此慶祝徹底的過渡，并實現他的目標，即抹去表明他的平臺曾經是Twitter 的最后一絲痕跡。

這位億萬富翁與 X 最大、最令人垂涎??的市場之一的法官發生爭執，堅持反對他所謂的“審查”長達五個多月。法院于 8 月底關閉了巴西人對該平臺的訪問權限。 法院關于特斯拉 X 恢復服務的裁決仍未作出，但巴西與馬斯克關系密切的人士相信，特斯拉服務可能在幾天內恢復。

巴西之爭只是馬斯克與包括澳大利亞和英國在內的各國政府之間最近發生的一系列沖突之一，馬斯克自認為是言論自由的捍衛者，而澳大利亞和英國等各國政府則試圖防止網上虛假信息的傳播。

巴西是 X 全球第六大市場，擁有約 2150 萬用戶。 華盛頓戰略與國際研究中心高級研究員蒂亞戈·德阿拉加奧說：“馬斯克害怕失去市場份額，他也意識到這是一場無意義的戰斗，巴西人并沒有像他預期的那樣拒絕法官亞歷山大·德莫賴斯。”

雷切爾·庫什納的新間諜驚悚小說可能是她迄今為止最酷的書：《創造湖》，一個嗜酒的美國間諜潛入法國偏遠地區的一個激進農業集體。庫什納挑戰讀者跟上她的步伐，不要退縮。

《午夜之后》主持人泰勒·湯姆林森準備拿她的 II 型躁郁癥開玩笑。主要是：湯姆林森最初不確定是否要在舞臺上分享她的 II 型躁郁癥診斷結果。但是，她說，“我從那些一直在與心理健康作斗爭的人那里得到了如此驚人的反饋。”

這家社交媒體網絡采取了新的、超越模仿的舉措，現在在趨勢列表頂部添加了不可刪除的特朗普2024 主題標簽，在“探索”選項卡上添加了競選廣告，并且在您單擊其中一個主題標簽時添加了層疊的美國國旗。

據The Verge報道，Twitter 還可能侵犯了版權，因為它撕毀了美聯社攝影師 Evan Vucci的一張暗殺后照片，并將其變成了“hashmoji” 。

這是一個令人沮喪的狀況，凸顯了社交媒體公司此前避免介入政治事務的努力完全逆轉——而且他們的這一策略并沒有取得多大成功。

馬斯克在 2022 年收購 Twitter 之前承諾，要為所有人提供一個“數字城鎮廣場”，但他現在完全傾向于利用 Twitter 平臺來宣傳自己兩極分化的世界觀。

簡而言之，馬斯克放棄了公正——而最新的舉動標志著他多年來陷入右翼瘋狂陰謀論、種族主義傾向和普遍偏見，而這些都在曾經被稱為推特的平臺上找到了蓬勃發展的空間。

全力以赴

本周早些時候，有消息稱馬斯克每月向硅谷保守派運營的親特朗普超級政治行動委員會捐款高達 4500 萬美元。

他在推文中對特朗普最近宣布的競選搭檔共和黨參議員JD Vance表示祝賀，稱這是一個“出色的決定”。

如今，通過將 Twitter(以前的 Twitter X)變成一個非官方的(并且極其華麗的)特朗普競選平臺，馬斯克正在為特朗普的競選蓋棺定論。

雖然社交媒體網絡從來都不是完美的，但馬斯克基本上放棄了內容審核并允許仇恨言論泛濫，從而對其造成了極大的損害。

這些數字清楚地描繪了一幅圖景：X 的用戶正在流失，因為人們正在尋找更加綠色、更少機器人和種族歧視的牧場。

該公司還面臨著廣告收入大幅下降的巨大困擾，這主要是由于馬斯克的惡劣行為和管理不善造成的。

和往常一樣，目前還不清楚馬斯克為何全力支持一名重罪犯和前真人秀主持人。此外，兩人很少意見一致。

例如，2020 年，馬斯克稱特朗普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2022 年，特朗普稱馬斯克收購 Twitter 是一筆“糟糕的”交易，并指責他是“又一個胡說八道者”。

這是意識形態一致的問題嗎?還是馬斯克只是單純地追求利潤，而這位反復無常的首席執行官一心想從內到外一點一點地瓦解美國政府?

從他迄今為止的業績來看，情況很可能是兩者兼而有之。

對 Twitter 傷筋動骨的大折騰可能以失敗告終。但也可能，在很多次外界看來必敗的賭博中勝出的馬斯克，會讓 Twitter 以我們現在暫時難以想象的姿態重生。

「我們現在暫時難以想象的姿態」——這是非常重要的一點，因為人無法憑空想象出他完全沒見過、體會過的東西。我們對未來的所有推理只能根據以往發生過的事情去模擬。

以回顧歷史的方法，本文將從以下 3 個角度分析：

馬斯克對 Twitter 的裁員，與杰克·韋爾奇對 GE 的大手筆裁員有何異同?

Myspace 的興起和衰落能怎樣預測 Twitter 的未來走向?

喜歡 Web3 的馬斯克會把 Twitter 改造為行業里第一個真正成功的 dApp 嗎?

「中子彈埃隆」?

「關于 Twitter 裁員，不幸的是，當公司每天虧損超過 400 萬美元時，這別無選擇。」馬斯克簡短地對外界解釋他不得不執行「冷血」的裁員一半計劃的理由。

由于人在 Twitter 的華人碼農在微信里，對裁員當天的情況做了文字直播，少了語言不通的阻隔，這次裁員的寒意被無比真實地傳到國內。資產階級撕下了罩在硅谷大廠身上的溫情脈脈的面紗。

一口氣裁員 3000 余人乍一看確實顯眼，但從歷史上看就只是小蝦米。杰克·韋爾奇在擔任 GE 首席執行官的前五年里，將員工人數從 41.1 萬人裁到 29.9 萬人。這讓他獲得了「中子彈杰克」(Neutron Jack)的綽號，因為中子彈對其它物品沒有損害，單純的就是殺人。

韋爾奇的「活力曲線」將全體員工在考核時分為三等，業績在前 20% 的加薪晉升，中間的 70% 不變，在后 10% 的直接辭退。這就是人們熟悉的末位淘汰制度。

韋爾奇掌舵通用電氣 20 年，令 GE 的市值從 130 億美元飆升至超 4000 億美元，市場地位從全球第 10 提升至第一。他也是商業理論家和教育家，創辦商學院，對包括中國在內的廣泛地區產生深刻的影響。

韋爾奇卸任時交出一個非常成功的公司，也獲得豐厚的報酬。但繼任者卻不能延續輝煌，讓 GE 帝國在近 20 年后面臨解體。GE 由盛而衰的案例在業界有很多分析，主要集中于韋爾奇任內的兩個主要戰略——

(1)「只做行業第一或第二」，過于注重短期的高收益，剝離或賣掉一些表現不佳或投資回報周期長的項目。后期的發展也越來越依賴于并購，而非實際的業務增長。

(2)爭取股東利益最大化，將 GE 由一家工業公司改造為一家金融公司。在韋爾奇卸任時，GE 來自金融業務的利潤占總利潤的 50% 以上。這讓 GE 在 2008 年金融危機期間元氣大傷。

但是，上述分析普遍沒有批評韋爾奇任內的大裁員，反而都保持了肯定的評價。

韋爾奇裁員時，GE 甚至都沒有出現明顯的經營困難。那么對于已經在持續虧損的 Twitter，果斷裁員止血就更有迫切性。

Twitter 正面臨嚴重的財務危機，2021 年全年虧損 2.2 億美元，2022 年 Q2 單季度已經凈虧損 2.7 億美元。公司在過去五年中有三年未能盈利，目前還背負 130 億美元的債務。而且，Twitter 的收入來源不健康，廣告業務占比九成以上。如果以原來的模式運營不做更改，廣告主停止輸血時 Twitter 可能立即斷氣。

2021 年 Twitter 的營收約 50 億美元，這一數字 Meta(Facebook) 在 2012 年上市初年已經達到。巧的是，Facebook 在達到該營收規模時的員工數恰好就是 3500 人左右(2011 年底為 3200 人)——馬斯克裁完以后剩下的 Twitter 員工數。

當前，Twitter 的營收是 Meta 的 1/20，員工數量是 Meta 的 1/12，市值居然有 Meta 的超過 1/6，其價值被嚴重的高估了。更不用說，Meta 就算近期一直利空，好歹也是持續在賺錢，Twitter 卻一直虧損。馬斯克以 440 億美元買下 Twitter 時，肯定是一邊懷疑自己到底干了些什么，一邊在懷疑自己買的這 7000 多人到底每天都在干些什么。

雖然其它廠商如微軟、Meta、Snap 的裁員沒這么大張旗鼓，但確實也在鈍刀子割肉。

這樣高壓裁人，讓員工繃緊神經工作，難道就沒有什么副作用嗎?畢竟整個硅谷長期奉行「快樂足球」式的松散管理，碼農獲得了極大的紅利。在高速增長的時代，微軟、雅虎等嘗試復制 GE 的末位淘汰制度時，是受到挫折的。當時，員工感覺幫助別人成功就是讓自己吃虧，所以末位淘汰不僅沒有激勵作用，還會使員工陷入內斗、惡性競爭和官僚主義。

但是以現在的職場供求關系吧……「你不干有的是人干」，這邊使勁裁人，那邊使勁招新人好像也沒啥不對。

下一個 Myspace?

Twitter 裁掉一半人可以照樣轉，那地球「裁掉」Twitter 是不是也可以照樣轉呢?

當然。Twitter 絕對不算「大而不能倒」的那種企業。再說，真·大而不能倒的安然和雷曼兄弟，該倒的都會倒。

我們得先看看大家現在是怎么用 Twitter 的。作為「地球的脈搏」，Twitter 目前的主要用途是新聞當事人發表一些官方聲明，突發新聞第一時間爆料，以及不知什么人用線程方式長篇大論。有時，它的產品設計(隨寫隨發)可以讓一些人無意中吐露一些(不該說的)心里話，由此產生新的新聞。這也是設計用途之外的用法。

——但也就到此為止了：Twitter 更多還是作為看新聞和參與新聞的場所存在的。

在 Twitter 之前，同類需求是通過分散的網絡節點來實現的。Twitter 是 2006 年上線的，在此之前的 2004 年印度洋海嘯和 2005 年倫敦車站爆炸，已經出現了明顯的借助網絡發聲的「公民記者」，在正規媒體到達現場之前提供了大量原始資料。

幾乎所有現在流行的中心化社交網絡當時都不存在，人們依靠個人建立的博客站點來傳遞新聞。實際上，因為博客從搭建/注冊到撰寫都有比現在發推文高得多的門檻，此類內容的生產量相比要小得多，參與者更是寥寥可數。

但當時也有一些托管博客的中心化節點，跟當代社交網絡最相似的可能要數 Myspace 了。Myspace 在 2005 年被新聞集團以 5.8 億美元收購，曾有望成為全球頂級社交網站。Myspace 巔峰時期的月獨立訪問為 7000 萬，廣告營收 6 億美元。

Myspace 本可以大展宏圖，但在 Facebook 和 Twitter 出現之后則一蹶不振。其衰落的原因主要有：

(1)用戶體驗差，加載速度慢，容易崩潰，頁面元素混亂。

(2)新功能及舊有功能修復速度慢，特別是針對新一代社交網絡推出第三方開放平臺，由于舊代碼的包袱太重，難以在短時間內跟進。

(3)新聞集團收購后削弱了公司的營運自主權，決策緩慢且沒有章法;獲得融資時的條款限制，令其不得不過度商業化和賣廣告。

(4)主要吸引音樂人及粉絲，而不是致力于做通用型社交網絡。

對比這 4 條，我們來看一下馬斯克手里的 Twitter，其現狀就好了很多：

(1)用戶體驗整體還好(被 7000 多人盤到包漿能不好么……)，群眾非常熟悉使用方法，接下來只需要進行微調(比如修改首頁為信息流、支持「長微博」、改個喜歡按鈕的顏色之類的)。

(2)除了要擔心盈利路徑之外，暫時不需要什么新功能。當前需要用心運營、快速反應的部分，主要是在歧視、極端、虛假信息等不適當內容的標注與審核上(這部分員工被馬斯克裁得差不多了)。

(3)馬斯克連董事會都裁干凈了，Twitter 一定可以堅決迅速地貫徹領導人的意志。如果剩下的員工足夠少，全資由老馬包養也不是不行。

(4)馬斯克已經表明要在法律允許的范圍內放寬言論限制，盡可能做成所有人的市政廣場(Town hall)。

——在美國語境下這種表達意有所指，因為特別依賴廣告收入的社交平臺，實際上由廣告主及背后的消費者決定了它們的調性——即偏自由主義。保守派人士不斷遭到驅趕，收留他們的平臺如特朗普的 Truth Social 等也都呈現出有大金主投錢，替代廣告收入的特征。考慮到 Twitter 已經有大量形成習慣的老用戶，不愿輕易放棄熟悉的使用習慣。只要不特別作死，還是有可能呈現盡可能寬廣的用戶光譜的。

Facebook、Twitter 等 Web 2.0 時代的勝利者，無不希望自己在下一波互聯網浪潮中不會落后。作為曾經打江山的成功例子，它們現在站在守江山的位置上，肯定深知挑戰者來自自己完全不知道的暗處。實際上也如此，沒有人能成功地預見到 TikTok 的崛起。

而大公司的轉向是在明處的，無法輕易隱藏。所以我們看到 Meta 押注 VR 設備及元宇宙，Twitter 則更有可能在馬斯克及其人脈的帶動下向 Web3 轉移(下一節詳述)。

在確定是「范式轉移」的前提下，現有員工有一半人是完全沒用的，當然符合邏輯。接下來問題就變成了這種大轉型是否會被證明是對的，完全取決于決策者個人的決斷將被后世如何評價。在這方面扎克伯格是吃虧的，他有些實驗或追趕競爭者的嘗試最后并未成功。但馬斯克有不少構想起初不被外界看好，最終卻成功實現，也因此總有人愿意投錢給他，甚至不需要看明白，就為了賭一個概率。

現在 Meta 受到的質疑也跟小扎本人的眼光有關——市場不相信他能在元宇宙干出名堂。馬斯克是各方面都認為能踩中下一個增長點的那個人，但只是感覺他有那種魔力而已，不意味著他一定不會翻車。

第一個全民 dApp?

金錢或許對馬斯克來說只是個數字，但他已經很明顯地表示了不想讓 Twitter 成為持續燒錢的無底洞。馬斯克手握的項目不都是這樣，比如超級隧道、腦機接口和 SpaceX 都在一定時間內得到了幾乎無限制的資源支持。

我們沒看到馬斯克對 Twitter 抱有同樣的耐心，所以如何完成從輸血到造血的快速轉變，將是 Twitter 面臨的主要挑戰。但是一個迫在眉睫的問題會讓局面雪上加霜。

此時正值美國中期選舉，媒體和公眾的眼睛緊盯著「劣跡斑斑」的社交網絡，就看有沒有什么干擾大選的言論沒被快速封堵。所以按往常操作，Twitter 此時應該和 Facebook 一樣加大外包審核力量投入，在內部也會加速改進算法和給帖子打各種人工或自動的標簽，忙得不亦樂乎。但在剛過去的周末，Twitter 負責人權事務、機器學習倫理和算法透明度等的團隊整體被裁。

這就難怪作為當前 Twitter 衣食父母的廣告商坐立難安。擔憂 Twitter 內容審核政策引火燒身，通用磨坊、輝瑞、奧迪等多家公司已經暫停在 Twitter 投放廣告。馬斯克說：「盡管內容審核沒有任何改變，我們也盡了一切努力安撫他們，但廣告業績還是出現了下滑。」

這里有一個悖論：在現在的 Twitter 或 Facebook 如魚得水的社會主流，包括那些道德小警察們，才是廣告主青睞的，或者說不敢得罪的對象。他們處于強勢，且可以影響社區的規則制定，對于自己社交內容的所有權，以及不被刪除的自由本來就不在意。那些總是會被刪帖的，持少數意見的人(當然里面確實有極端分子、陰謀論者和反社會人士)對言論自由有剛需，但考慮他們的需求并不會增加平臺的廣告收入。若論用戶自己付費，這些人的付費意愿也沒有強烈到一定要為痛快發言掏錢的程度，畢竟保守派里很多人都是過得不好的，還在為基本的吃穿而奔波。

馬斯克本人的歷史言論也多次被媒體和公眾拿出來敲打，想必很討厭這種「看不慣又干不掉」的依賴關系。但要做到商業模式上不依賴廣告，再保證更廣泛的言論自由，這又談何容易?

恐怕以目前所有的解法看，只有一條道路是靠譜的——依靠區塊鏈等技術(或者說是 Web3)，將 Twitter 改造為去中心化的應用(Decentralized App, dApp)。

綜合現有的一些資料，可以看到馬斯克對 Twitter 的一些期望和改造方向，與 Web3 有重合之處。

(1)指示 Twitter 削減云服務和額外的服務器空間，以節省每年超過 10 億美元的基礎設施成本。在中心化網絡下，削減機房會帶來訪問卡頓以及高峰時服務崩潰。但去中心化將改變傳統意義上的數據中心模式，使高并發情況下的訪問穩定不再需要依賴擴容。

(2)將 Twitter 算法開源。一般來說，開源算法是搭建 dApp 的第一步，這預示著未來一些用戶如果愿意，將可以自行搭建分支服務器。算法開源也意味著任何與審核相關的爭論都不需要公司內部員工加班解決，有意愿維護算法的社區力量可以 fork 下來自行改進，再由站方擇優選用。

(3)削減虛假用戶。真實身份認證是區塊鏈的長項，將真人實際使用的證據(比如做了一次兩步驗證等)通過上鏈固定下來，可以節省在未來進一步辨認的成本，精度也好于用算法推測和判斷用戶行為來過濾假帳號。

其它一些補充材料則沒有這么強的關聯，屬于推測的范圍。馬斯克對 Twitter 的行動與他鐘愛的字母「X」有很大關聯，他從 PayPal 手里買回了 X.com 的域名，用于完成收購的殼公司名為「X Holdings」，又說買下 Twitter 是為了創建「名為 X 的萬能應用」(X, the everything app)。眾所周知，這種神神叨叨的行為是相當 Web3 的。

馬斯克的朋友圈也有一大把幣圈人士，趙長鵬是這次買 Twitter 融資時的其中一位投資者。馬斯克本人和狗狗幣(dogecoin)的關聯也是廣為人知。作為 Twitter 創始人，杰克·多西(Jack Dorsey)則已經身體力行地開始做他自己的去中心化 Twitter 版本——Bluesky Social。在此基礎上，他今年 4 月為馬斯克收購行為背書的推文就很耐人尋味：

「原則上，我認為任何人都不應該擁有或經營 Twitter。我希望它成為一種協議層 * 的公共產品，而不是公司。然而，解決它作為一家公司時的問題，埃隆是我唯一信任的解決方案。我相信他的使命是擴展意識之光。Elon 創建一個『最大程度地信任和廣泛包容』的平臺的目標是正確的。這也是……我選擇他的原因。」

(* 注：就像電子郵件、HTML、RSS 等那樣，「協議」意味著任何人用同樣的語法都可以構建自己的實例，并與他人互聯互通。)

歷史上，任何產品要達到全民普及，都必須有至少一種標志性的使用方式作為例子，讓所有人都在談論、追捧，進而購買。對于 PC 來說，這個標志是 Windows 和微軟 Office。對于 iPhone 和 Android 手機來說，這個標志是《憤怒的小鳥》和《水果忍者》。對于「Web 2.0」來說，這個標志是 Facebook、Twitter 和 YouTube。對于 4G 來說，是短視頻。

VR / 「元宇宙」領域至今還未出現類似這樣的標志性應用，Meta 折騰了一陣未見起色，反而要把自己帶到坑里。那么 Web3 領域又如何呢?

哪怕是「無聊猿」也好，比特幣也罷，包括這個 Bluesky 在內，現在所有的 Web3 概念、元素和應用都還是小圈子的游戲。絕大部分人對區塊鏈、加密貨幣、DAO、NFT 等概念的理解，不會比傳說中的「暗網」更多。

我已經聽厭了 Web3 布道者們對普通人激情洋溢的推銷詞：「想象一個由用戶擁有，而不是幾家大型科技公司構建、運行和控制的互聯網。社交媒體用戶可以將自己的發帖變現，每當有人查看他們的最新帖子時，內容創建者都可以直接收到加密貨幣付款……這就是 Web3 的承諾——建立一個開放、無需他人許可的去中心化互聯網。」

實際上呢?

在寫作本文時，我嘗試了一款以 Lens 協議為基礎的仿 Twitter 工具 Lenster，為此我要新建一個加密錢包(30 多種錢包里面哪個是最好的?隨便哪個吧)，各種關聯與簽約，各種同意我看不懂的條款。但我還是卡在了簽署 Lens 公開信這步——我找不到簽署的入口。之后好不容易，我才知道 Lens 現在相當于停止注冊了。

新聞里寫道：「Lens 新用戶每個月以 1-2 萬的數量增長，這部分來自簽署 Lens 公開信和合作項目活動。新用戶現在有三個渠道可以成功注冊：去 Lens 官網簽署公開信等待發放名額，等待時間不確定;去 Opensea 二級市場購買;關注 Lens 官方的空投活動。」

「關于 Lens 將來會不會開放注冊，目前社區中有兩種對立的說法：一種是或許永遠不會開放，這樣防止了羊毛黨，減少了僵尸賬號。如果用戶真的很想讓自己的所有社交行為上鏈，可以通過二級市場購買。另一種是認為要開放，不然提高了普通人的入場門檻和成本，極大的阻礙協議本身的發展。」

好的，去您的吧。

所以我甚至連一開始的注冊和登錄都做不到。

另一個廣受好評的社區系統 Mastodon 實際上相當于個人論壇(BBS)，使用體驗也與之類似。我能感受到的仍然是跟所在社區內的人互相對話，特別是在中文 Mastodon 社區只有寥寥幾個的情況下，跳出本社區，用通用的身份跟別的社區的人互動，仍然非常少見。

現在 Web3 業內對產品如何普及到大眾有著非常清醒的認識。Web3 社交媒體當前面臨的挑戰是：提供與用戶在 Web2 中所習慣的界面/用戶體驗(UI/UX)等效的界面和體驗，然后才能在此基礎上提供任何全新的優點，例如對數據的所有權、去中心化、可隨意組合和自主建造等。事實是，除非它看起來很熟悉，并且與現有產品一樣易于使用，否則大多數用戶不會嘗試。

更要命的是，它必須是免費的——因為現有的社交網絡產品是免費的。它標榜沒有中間商賺差價，有廣告或打賞會 100% 返還給推文的寫作者，然而實際上要鐫刻任何內容上鏈都需要手續費。不將所有內容上鏈而只是去中心化的網絡例如 Mastodon 實質上仍然是傳統的管理員和中心存儲模式，并沒有真的實現 Web3 許諾的所有好處。

因此，在 Twitter 有可能 dApp 化之后，我反而對它是目前為止最為看好的。因為它只需要解決唯一一個問題，就是在去中心化改造的過程中，盡可能完整地保留當前的功能和用戶體驗，這就足夠了。

這就可以把全球不到 2 億的活躍用戶一舉拉入 Web3 的世界。他們所持有的 Twitter 賬號將成為一個最簡單無腦就可以選擇的 Web3 身份(普通人并不需要知道什么叫冷錢包、熱錢包、輕錢包或全節點錢包)。

現在一系列 dApps 最喜歡做的事情是把在 Web2 已經有的全民應用，在 Web3 里重新做一遍，當然如同 Lenster 那樣，絕大多數嘗試對普通人來說太遙遠，只是自娛自樂。而 Twitter 用戶可以連通的那個「X」應用則是最有可能脫離少部分人的自嗨，把 Web3 做得和 Web2 一樣可用的嘗試——如果我的上述預測是正確的話。

背景

兩天前，彭博社報道稱，埃隆·馬斯克的人工智能公司xAI已獲得投資者5億美元的承諾。報告稱，這筆資金的目標是 10 億美元。該報告還聲稱 xAI 正在討論 150 億至 200 億美元的估值，不過未來幾周內條款仍可能發生變化。不過，彭博社并未透露該信息的來源，只是表示該信息來自“……了解談判情況的人士”。消息人士不愿透露自己的身份，因為他們無權公開談論這項投資。

埃隆·馬斯克的回應

新聞平臺《X News Daily》在 X(前 Twitter)上分享了 xAI 涉嫌獲得資金的消息。然而，埃隆·馬斯克在回應《X News Daily》的推文時表示，“這是來自彭博社的假新聞”

xAI 的資助目標

xAI是埃隆·馬斯克創立的一家人工智能公司。該公司的目標是開發生成人工智能產品，生成令人信服的文本和圖像。人工智能工具還將根據簡單的提示生成音頻。馬斯克的 xAI 已經從投資者那里籌集了一些資金。該公司正在尋求籌集總計 10 億美元的股權融資。該公司向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提交了募集 10 億美元股票的申請。

去年12月初，xAI向美國證券監管機構提交文件，計劃籌集10億美元股權融資。根據12月5日的文件顯示，該公司已通過股權融資籌集了1.347億美元，使融資總額達到10億美元。馬斯克一直直言不諱地表達了他構建更安全的人工智能的計劃。他在今年早些時候的 Twitter Spaces 活動中表示，xAI 不會直接將道德規范寫入人工智能，而是會尋求創建一個“極其好奇”的人工智能。xAI的人工智能產品稱為Grok。馬斯克認為，與 OpenAI 的 ChatGPT、谷歌的 Bard 和微軟的 Bing Chat 相比， Grok 最大的區別在于它的幽默感。然而，馬斯克去年12月在推特上表示，他的公司沒有籌集資金。

結論

埃隆·馬斯克否認了有關他的人工智能公司 xAI 獲得 5 億美元融資的報道。報道稱，xAI 正在討論 150 億至 200 億美元的估值。盡管它表示條款在未來幾周內仍可能發生變化。然而，埃隆·馬斯克稱這些報道為“假新聞”，并表示這些報道不準確。如果該公司的首席執行官說這是假新聞，那么它就是假新聞。沒有其他權威來源可以為您提供更好的視角。

推特網提示：這是又一篇關于馬斯克接手 Twitter 后引發混亂局面的內幕文章。里面介紹了馬斯克強推藍 V 收費計劃、合同工被大幅裁員、代碼被凍結、廣告商撤出給 Twitter 帶來的糟糕影響。但馬斯克要是從善如流的話，那就不是馬斯克了。文章來自編譯。

一、藍 V 之前的警告

周四晚，陷入了一整天的無秩序狀態之后，埃隆·馬斯克的 Twitter 停止了那項一個月收費 8 美元的藍 V 訂閱服務的新注冊。誰都有機會給自己的帳戶加上“已驗證”徽標，導致了一堆人仿冒政府官員、公司和名人。結果就是一片混亂，導致禮來、特斯拉、洛克希德·馬丁等被人用賬號惡搞，于是廣告商撤離，大家普遍感覺這個平臺已經陷入了混亂。

當馬斯克開始意識到后果的重要性時，他開始在 Twitter 上發聲，惡搞的賬戶現在必須在名字和檔案信息內寫上“模仿”。但如果這些后果當中的任何一個讓馬斯克和他的團隊感到震驚的話，倒也不能說事先一點預警都沒有。

其實早在 11 月 9 日那項新服務正式推出的前幾天，該公司的信任和安全團隊就已經準備了一份長達七頁的建議清單，目的是幫助馬斯克避免藍 V 計劃會帶來的那些最明顯、最具破壞性的后果。事后看來，這份文檔對隨后會發生的一些事件的預測準度驚人。

比如文檔的一條建議：“有動機的詐騙者/不良行為者可能愿意付費……去利用增加的放大效應來達到其目的，因為這么做的好處超過了成本。”該團隊將其標記為“P0”，也就是最高級別的風險關切類別。

文檔還列舉了另一項 P0 級別的風險：“冒充全球領導人、廣告商、品牌合作伙伴、選舉官員以及其他知名人士。” 稱“之前的驗證在實施防冒充規則方面提供了關鍵信號，這種機制的缺失可能會導致 Twitter 知名賬戶被仿冒事件的增加。”

11 月 1 日，當這份文檔還在內部流傳時，馬斯克正在考慮把藍 V 服務的訂閱費定為每年 99 美元;但后來在與作家史蒂芬·金在線交流過后，他做出了降低價格的決定。此舉最終增加了詐騙的風險，因為 8 美元的沖動消費即可滿足一些人取笑品牌和政府官員的愿望。

這支團隊還指出，如果知名賬號不付費就去掉他們的藍 V 標志，取消掉其相關特權，再加上賬號被假冒的風險增加，可能會導致大 V 永遠離開 Twitter。他們寫道：“取消藍 V 帳戶的特權和豁免權可能會引起混亂，并導致失去知名用戶的信任。假設知名賬號都是經過嚴格審查的情況下，我們用與健康相關的保護舉措……來管理對知名用戶誤報行為的風險。如果我們棄用了這方面的信號，(知名用戶)就會面臨誤報或失去特權(比如做出限制的頻率增加)的風險，導致情況惡化和用戶流失。”

這支團隊還識別出了其他幾個 Twitter 都還沒有明確任何解決方案的風險。首先，該公司還不具備去除用戶帳號藍 V 標志的自動化手段。 “鑒于平臺經驗證過的舊用戶數量龐大(40 萬 Twitter 客戶)，我們預計，如果他們決定不為藍 V 付費的話，我們就得手動取消大量舊帳戶的藍 V 標志，如果不對此進行投資的話就需要大幅提升運營成本。”

(這還是在該公司解雇 80% 合同工之前的情況，之后我們會再討論這一點的。)

該公司的信任和安全團隊確實贏得了對部分解決方案的支持，包括用“官方標志”維系對部分知名賬戶的認證。

不過，這份文檔主要提供了一份愿望清單，希望實現可以讓產品更安全、更易于使用的功能，但里面的大部分尚未獲得批準。

這份文檔后來被轉到了公司產品管理總監埃斯特·克勞福德(Esther Crawford)的手里，幾周前，她已被提攜為馬斯克的高級副手之一。消息人士稱，馬斯克和他的律師亞歷克斯·斯皮羅(Alex Spiro)也聽取了簡報。另據消息人士稱，雖然克勞福德似乎對文檔當中的眾多關切表示同情，但卻拒絕實施任何可能導致藍 V 計劃推遲的建議。(克勞福德并未回應置評請求。)

所以，雖然事先收到了警告，但藍 V 收費計劃仍按預期進行了。只是，推出才幾個小時之后，信任和安全團隊預測的那些事情基本全都發生了，馬斯克這才給計劃按下了暫停鍵。

二、合同工全軍覆沒

在 Twitter 第一輪裁員將正式工砍掉一半的那個周六下午，我們率先報道了將會有第二波大規模的裁員浪潮。這一次，裁員對象是 Twitter 的合同工。按百分比計算，此次裁員的后果甚至更加嚴重：到第二天，總數約 5500 人的合同工當中大概有 4400 名(占團隊的 80%)將失去工作。

受此次裁員影響的職能包括內容審核、招聘、廣告銷售、營銷和房地產等。目前，尚不清楚沒了數千名審核員后會對服務產生何種影響。但很明顯，現在 Twitter 上可以用來監管網站上的有害內容的人已經大大減少了。

Twitter 的全職員工至少在前一天晚上還能收到一封電子郵件，提前知道自己將會被裁，但合同工什么消息也收不到。就連他們的經理也被蒙在鼓里，到了周末，經理們接二連三地發現，自己一直指望的那些關鍵任務的執行人突然從公司的系統上消失了。

“我們正在對兒童安全的工作流程進行重大變更，但我的一個合同工在沒有收到通知的情況下就被停用了。”這種情況尤其值得擔憂，因為多年來 Twitter 在充分監管兒童性虐待內容方面一直困難重重。

那一整天的時間里，類似的信息不斷在 Blind(一款供同事匿名討論職場動向的 app)以及員工們為了更坦誠交流而建立的外部 Slacks 上涌現。

幾名員工表示，他們是在看到了我們的推文、然后嘗試登錄 Gmail 和 Slack ，發現自己再也無法訪問，這樣才了解到自己的就業狀況的。

一位從事內容審核工作的人告訴我們：“看了你的推文才想著去查一下。多‘美好’的周六夜晚啊。”

另一位從事招聘工作的人說：“如果我沒看到你的推文的話，我自己還被蒙在鼓里。”

部分員工告訴我們，自本月早些時候開始裁員以來，他們就一直在等著靴子落地。但突然的裁員可能會讓許多前合同工手忙腳亂：正如我們最先報道的那樣，供應商通過電子郵件告訴他們，他們的醫療福利將于今天結束，這是他們受雇的最后一天。

一位員工說：“我想知道他們什么時候才會意識到 Twitter 的價值在于在那里工作的人。”

另一個人回答說：“兩周之內，Twitter 就從據我所知的最熱情、最健康的職場變成了最公開充滿敵意、喪失體面的地方。”

員工之間仍繼續表現出強大的團結。但他們與那幫人不是一路人：那些一直執行馬斯克命令的風投家，從特斯拉和 Boring Company 借來的工程師。在他們看來，這些人是“暴徒”。

三、代碼凍結

周一早上，凌晨 1 點 45 分左右，Twitter 工程師被召集過來參加緊急會議。馬斯克剛剛下達了一項新命令：凍結 Twitter 生產系統的所有變更，立即生效。

這不僅僅是一次普通的代碼凍結，在此期間工程師可以提交代碼但不能部署它。這種凍結通常是為了減少錯誤破壞 Twitter 系統的可能性。

根據我們獲得的一封內部電子郵件，工程師被告知甚至連一行代碼都不能寫——“直到另行通知” 。如果存在“解決生產環境服務問題需要的緊急變更，包括任何針對客戶需求，有硬核截止期限的變更”，可作為例外情況予以放行，但需要獲得“副總裁級別的批準，并且馬斯克明確說明需要做出變更。”

在 Slack 上，就連參加深夜會議的工程師也一頭霧水。一位負責實施凍結的工程師問道：“有什么工單可以參考的嗎?我什么背景信息都沒有。” 一位同事則回道：“到目前為止，我們也沒掌握太多的背景信息。只是知道這是馬斯克團隊的要求。”

與此同時，工程師只能在本地、在他們的筆記本電腦上寫代碼，等待凍結結束。

另外一邊，在過去的一天里，馬斯克就 Twitter 代碼和服務質量發表了幾項公開聲明。可是那些聲明遭到了現任工程師的駁斥。

周日早上，馬斯克發表了對 RPC(遠程過程調用)的看法：“Twitter 在很多國家/地區的運行速度超慢，對此我深表歉意。 就為了渲染一條本地的時間線，這款 app 要執行超過 1000 個處理不當的 RPC!”馬斯克還抱怨 Twitter 用了太多的微服務。盡管微服務通常被認為可以防止整個網站在每次出現部分故障時崩潰。

工程師 Eric Frohnhoefer 反駁了馬斯克的指責，并詳細說明了為什么 Twitter 在某些地方的加載速度會比其他地方慢。據彭博社報道，馬斯克在當天即將過去時把他給炒了。還有一位工程師也對此事發表了評論：“作為 Twitter 時間線基礎設施的前技術主管，我可以很自信地說，這個人(指馬斯克)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另一位現任工程師是這樣解釋的：

就他說某些國家/地區的表現更差這一點足以表明他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如果是數據中心內部微服務間的通信出問題的話，全球所有用戶都會有一樣糟糕的體驗。

但實際情況并非如此，比方說，印度的體驗并不好。但這是因為有效載荷是從更遠的地方傳輸過來的(物理定律生效)，再加上手機與數據中心之間需要來回傳輸數據會產生復合效應。

且不說像印度這樣的地方，低功耗手機的滲透率更高，其總體性能往往更差——體驗與性能綽綽有余的 iPhone 等手機截然不同。

那么為什么要凍結代碼呢?真實原因沒人知道，但有人猜測馬斯克可能已經走火入魔，覺得有些心懷不滿的工程師可能會打算在離開公司時破壞 Twitter 網站。

四、劫后余波

周五，藍 V 計劃推出有了災難表現之后，禮來公司暫停了在 Twitter 上的一切廣告計劃。據《華盛頓郵報》報道，此舉可能令 Twitter 損失數百萬美元的收入(一個冒充 Eli Lilly 的冒牌“藍色大 V”賬戶發推說將免費提供胰島素，Twitter 用了六個小時才刪掉這條推文。)

這家制藥巨頭是最近幾天從 Twitter 撤走開支的眾多大公司之一。包括大眾汽車、輝瑞在內的其他公司也已經暫停了廣告計劃，IPG 旗下的 Mediabrands 以及 Omnicom Media Group 等大型廣告公司也建議自己客戶做同樣的事情。

根據內部截圖以及與現有員工的對話，這個消息讓 Twitter 的廣告團隊，尤其是那些負責管理廣告代理關系的團隊，陷入了困境。

Twitter 全球業務負責人在 Slack 上寫道：“我知道你們負責的很多市場和客戶在第四季度都出現了大幅下滑的情況，尤其是 L7D。有任何評論和問題請跟帖，我會盡量摘選出來的，謝謝!”

一名員工回應稱，T-Mobile “出于品牌安全考慮”已要求“暫停廣告計劃”。 (三天后，前 T-Mobile 首席執行官 John Legere 要求埃隆·馬斯克讓他來經營 Twitter，馬斯克直截了當地說了“不行”)。

另一位 Twitter 員工表示，通用汽車也已要求暫停營銷活動。 “他們一開始給出的原因是因為選舉，但現在看起來似乎是無限擱置，因為他們的團隊要求下周見面，要我們幫他們向全球解釋清楚為什么他們不應該這樣做。”后來，這名員工補充說：“通用汽車暫停投放廣告到年底已獲確認并實施。現在他們給出的原因是品牌安全。”

根據我們獲得的一封電子郵件，全球最大的媒體購買機構(每年的媒體支出高達600億美元)GroupM 告訴其客戶，在 Twitter 投放廣告存在高風險。Twitter 的代理合作伙伴負責人在 Slack 上對情況做出解釋：“鑒于最近關鍵運營領域(尤其是在安全、信任與安全、合規性領域)的高管已經離職， GroupM 已將 Twitter 的品牌安全指南更新為高風險。雖然他們知道我們的政策還在，但他們認為 Twitter 迅速擴張與管理違規行為的能力目前尚不確定。”

該員工繼續說道：

如果以下要求得到滿足，GroupM 可考慮降低風險等級(我們也在與領導層合作解決中)：

回到平臺原先的基線水平：NSFW(不適合上班瀏覽)/對話令人不快是禁區

重新招募 IT 安全、隱私、信任以及安全領域的高級員工

建立其內部的制衡體系

未來關于社區指南/內容審核/任何影響用戶安全或品牌安全的發展計劃完全透明

有履行承諾(對內容進行有效審核)，執行當前的 Twitter 規則的表現(比方說，處理帳戶假冒、違規內容的刪除時限、對仇恨言論和錯誤信息零容忍)

就像 Twitter 的信任與安全團隊為藍 V 計劃推出準備的產品推薦列表一樣，廣告商似乎比馬斯克本人更了解 Twitter 需要什么。內容審核團隊的大規模裁員、讓 Twitter 陷入癱瘓的代碼凍結，還有“暴徒”與馬斯克入主前 Twitter 員工之間公開的敵意，這一切導致了 Twitter 陷入到更大的危機。

周一中午，在馬斯克宣布他將開始斷開高達 80% 的微服務之后，短信渠道的雙因子身份驗證暫停了工作。其他用戶則報告說注意到站點部分出現中斷，而且很難下載自己的檔案。

關于所有這些問題該如何解決，有些人是知道的，但他們要么不再為 Twitter 工作，要么就是被告知不要發布任何新代碼。最終，對于工程師們來說，困擾的不是服務會不會出現新漏洞的問題，而是問題有多少以及什么時候出現。

去年 10 月，馬斯克以 440 億美元完成對 Twitter 的收購，上任后立刻大刀闊斧解雇數名高層與數百名員工，在他的領導下， Twitter 核心廣告業務受到影響，由于一些冒犯性與仇恨性言論增加，多家主要廣告商暫停了付費促銷活動，于是馬斯克推出新的訂閱服務 Twitter Blue 來彌補這項不足。

此外，一些特斯拉投資者擔心馬斯克因處理Twitter 而分心，去年12 月，特斯拉投資者公開呼吁馬斯克交出Twitter 控制權，因為特斯拉股價已跌至101 美元，僅達去年最高價(約314 美元)三分之一;今年4 月，特斯拉股東更公開敦促特斯拉董事會確保馬斯克將更多時間投回特斯拉。

現在馬斯克確定重操舊業了， 5月12 日凌晨3 點44 分左右，他于Twitter 公開表示將辭去Twitter CEO一職并改擔任執行主席兼CTO;新任CEO 已找到一名女性接棒，她將于6 周內上任。消息傳出后，特斯拉股票在延長交易中走高。

深陷Twitter收購紛爭的馬斯克，日前重新發起對這家互聯網巨頭的收購，價格仍為440億美元。他還稱，希望在收購Twitter之后，開發一款名為“X”的超級應用。

馬斯克在Twitter中寫道：“購買Twitter是創建‘X’的加速器，這是一個超級App(everything app)。”

“X”本質上將成為一個像微信一樣的“一站式商店”，用戶可以在這個App上實現幾乎所有的日常生活消費功能。此前，Facebook的創始人扎克伯格也表達過同樣的想法。

馬斯克是全球技術創新的領軍人物，但在互聯網應用方面，他似乎毫不避諱效仿微信。他曾在6月的一次Twitter員工論壇上比較了Twitter和微信，他認為Twitter的一個重要目標是盡可能地覆蓋更多的地區和人群，讓人們“基本生活在上面”。

就像中國的微信，由于它對日常生活提供了極大的便利，已經讓近10億中國人“生活在上面”，在馬斯克看來，微信的成功是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都不具備的，如果Twitter能做到或者接近這一點，那將是一個巨大的成功。

事實上，微信這樣的超級App并不僅限于中國，在亞洲的其他地區也誕生了類似的應用，例如日本的Line，以及新加坡和馬來西亞的Grab等。Grab最初提供打車服務，此后又擴大到消費金融領域，而Line最初是一種聊天工具，后來也擴展了其他生活服務功能。

馬斯克的目標是，憑借X超級應用，未來也能有10億人使用Twitter，但他尚未透露“X”超級應用的詳細計劃。截至今年第二季度，Twitter的用戶數量為2.38億人。

然而，由于美國和亞洲市場環境的差異，馬斯克希望在美國打造一個超級應用的愿望并不容易實現。

最大的挑戰是美國激烈的競爭格局。當微信首次拓展社交功能以外的服務時，中國并沒有那么多成熟的應用，這使得微信能夠迅速占領市場，但現在在美國市場上，Twitter并不占優，TikTok、WhatsApp、Facebook等都在試圖成為超級應用，占據人們日常生活中的更多時間，市場正趨于飽和。

此外，微信目前最強大的功能之一是支付，這得益于微信支付剛推出時，中國還沒有成熟的移動支付服務。但在美國，現在已經有Apple Pay、Google Pay、PayPal、Venmo等，因此Twitter要重新建立支付功能也有挑戰。

更為重要的是，全球對于互聯網科技公司的監管趨于嚴厲，十幾年前寬松靈活的政策監管助推了一批互聯網企業的崛起，但現在隨著反壟斷法和更嚴厲的隱私保護等法案出臺，互聯網企業要獲得用戶的隱私授權難度更大，而且一旦違反相關法律法規，面臨的處罰力度也更大。

另一方面，由于文化方面的差異，亞洲用戶和美國用戶對社交媒體的看法和接受度也存在本質的不同，美國互聯網企業難以建立同等程度的用戶信任。

馬斯克也意識到這將是一場艱苦的戰斗。他預測Twitter要將“X”孵化成形，可能需要耗費3-5年的時間。

但這一預期可能還是過于樂觀了。